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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有上萬人不再躲避疫情，主動參加實驗性疫苗的人體挑戰試驗，以行動來幫助社會早日擺脫疫情。

■Tens of thousands of people have signed up to a campaign by a group called 1 Day Sooner to take an experimental vaccine candidate and then face coronavirus in a controlled setting.

32歲的赫達爾戈（Estafania Hidalgo）在英國布里斯多攻讀攝影，平日晚上在加油站打工。疫情爆發初期英國實施封鎖，儘管加油站照常營業但晚上經常連一個客人都沒有，她總是邊聽線上廣播邊消磨時間。某天夜裡她聽完廣播後做了一個重大決定，那就是參加新冠肺炎實驗疫苗人體挑戰試驗，自願暴露在病毒環境中。

她表示廣播節目請來許多自願受試者分享動機，內容激勵人心，讓她鼓起勇氣加入試驗。她表示：「參加試驗讓我有機會對現況重拾主導權，讓我不再覺得自己處於絕望狀態及絕望的世界之中，反而覺得我能完成這項任務。為了讓未來更好，我選擇不再恐懼。」

年輕人自願參與實驗

英國至今已有上萬人和赫達爾戈一樣，自願參加「1 Day Sooner」組織發起的新冠肺炎實驗疫苗人體挑戰試驗，儘管這項計畫至今仍有許多爭議。過去採用這類人體挑戰試驗的傳染病如霍亂、傷寒、瘧疾已有解藥，但新冠肺炎至今尚無解藥。

也有部分人士質疑，參加這類人體挑戰試驗的自願者多半是健康的年輕人，實驗數據無法代表廣大人口族群。儘管爭議不斷，英國政府依舊積極與疫苗研發公司協商共同推展這項計畫，期望創造全球首例。

監管一切人體試驗計畫的英國健康研究署（HRA）已成立特別委員會，將審核這項計畫是否違反醫學道德。

目前全球共有11款新冠肺炎候選疫苗進入第三階段人體試驗，其中包括阿斯特捷利康、賽諾菲及BioNTech等業者的產品，但這三家業者都拒絕參與英國人體挑戰試驗。

而英國人體挑戰試驗中沒有對照組，受驗者全數施打疫苗，且施打後必須待在醫院設置的實驗空間強制接觸病毒。實驗方法的差異也為人體挑戰試驗帶來不少爭議。

倫敦衛生與熱帶醫學院教授史密斯（Peter Smith）認為，就算人體挑戰試驗的受驗者施打疫苗並接觸病毒後全都沒感染，在缺乏對照組的情況下很難釐清是疫苗有效還是接觸病毒的過程有誤。

承擔風險的捨我精神

人體挑戰試驗的支持者則認為第三階段人體試驗證實的疫苗效果不可信，因為受驗者施打疫苗後回歸生活，就算後續追蹤顯示沒感染病毒，也不代表疫苗有效，可能只是受驗者恰巧未接觸任何病毒來源。

今年18歲的佛瑞瑟爾古哈特（Alastair Fraser-Urquhart）為了參加人體挑戰試驗而延後一年讀大學。他表示：「對我來說只要承擔一點風險，就有機會保護上千人免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感染病毒。」

人體挑戰試驗的風險雖小，但也稱不上零風險。資料顯示美國新冠肺炎患者死亡人數當中只有不到1％是34歲以下的年輕人，問題是感染病毒後對人體造成的長遠影響目前還無從得知。

但對佛瑞瑟爾古哈特和其他參與人體挑戰試驗的熱血青年來說，這更加凸顯人體挑戰試驗的必要。他表示：「是時候該突破限制了。我們想盡速採取完善的做法為他人承擔風險，現在不做更待何時？」